橘复

真实的乌托邦

科学家Red×军人Green
反乌托邦设定
很缓慢的更新,以及谢谢观看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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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
总而言之,我现在在门的里面,门里面感觉上是其乐融融的一片。说晚其实也不太晚,不过是部队轮休的比较早而已,所以现在还是有人在外面游荡。
“Green桑,”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孩子朝我跑来,Red捂住他的嘴,使眼色,然后拉着我走了。
“你不要在意他。”
“我不认识他。”
“不要在意。”Red把我拉到一个房子里,说是他的家,里面有点乱,东西不是很多,二楼的电脑,游戏机,床让他家看起来丰富一点。“你的数字怎么办?”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藏起来?拿掉?”
“拿掉。”我不假思索地说。
“拿掉会很痛。”
“拿掉!”
Red笑了起来,他把黑色的手套脱下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副新的卫生手套:“我只能稍微把它处理一下,别的就不会了。”他把我的下巴抬起来,他说着哎呀忘记了,然后让我保持这个姿势,这样很累,他拿了刀和打火机,把刀烤一烤,剪断了两遍比较柔软的地方:“我还挺喜欢1116这个数字的,不过我不希望你戴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回话,也不能点头,所以我只是模糊的“嗯”了一声。
“你应该多说一点话。”
“但是我没什么要说的。”我尽量抬着头,剪刀尖锐的地方偶尔会蹭到我的脖子,但是我不觉得危险。
“这里没人知道你是复制品,他们不知道有这种人存在。”
“为什么?”这样说话很不方便,我的发音可能很模糊。
“因为这里还很落后,不久前还是一片森林。”Red弄好了,我看了一眼之前还在折磨我的东西,1116,那之前是我和其他Green的区别。
“森林?”我的脖子还很不适,我跑去看了二楼唯一的窗户,征得同意之后我把窗户打开,周围是房屋,没有树,我能很清楚地看见对面的老妇人收晾的衣服,我期待看到森林,因为部队前面都是沙漠:“什么样的森林?”
“绿色的,有很多樟树,既宁静又美好,包围着我,安慰着我,支撑着我,我很爱他。”Red也走到窗边,他看着外面,表情很满足,他似乎还能看到那片森林。
“他?”
“就是绿,”Red回过头看着我,但是我认为他其实看着的,是我体内的另一个不属于我的我自己,他说:“我很爱绿。”
我知道我的眼泪堆积在我的眼眶,但我既不悲伤,也不快乐,即不痛苦,也不恐惧,我的内心没有触动,外界也不会给我打击。
一时间周围很安静,Red看着他的森林,不说话,我也不敢发声,我想我的声音会很奇怪。我伸手擦掉我的眼泪。
我知道或许有一个其他的克隆人,或者别的什么和我有关,和Red有关,我离开了那个窗户:“克隆人不是记忆力差或者失忆对吧?他们是新的生命,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了。”
Red的背影晃了一下。他转过身,他的表情告诉我他生气了。他把我按倒在地上,抚摸我的小腹,胳膊,甚至手指的每一个关节,我恐惧地看着他,他又看我的眼睛:“你说得不对。”他把头埋到我的胸口,声音透过布料让语调都不正确,但是我能听出他很挫败。
不过很快他又压下他的情绪:“你说的对。Green是Green。Red是Red。”

我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后来Red从我身上下去,他告诉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个话题了,虽然我表示没有关系,因为这只是一时失态,而且我说的话也是没头没脑的,不过他只是摇头。

他告诉我,对面的妇人曾经救过他,给了他一块巧克力,再往前走,有一家很好吃的家庭餐厅,是里这里最近的一家克隆人服务的餐馆,这个城市里树最多的地方是东边的森林公园,但是植物实在很少。
反正东扯西扯一些有的没的,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之后Red就带着我出门了。我们走过三栋楼,他在第三栋的楼下买了一盒曲奇,很和我的口味,他告诉我少吃一点,然后我们就去了他很推荐的那个餐厅。
如他所说,餐厅里工作的都是克隆人,我刚摆脱自己重复的脸,现在又要去接受别人的了。在靠窗的地方坐下来之后,我们点了今日推荐。东西和我在部队比起来确实好多了,但并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我知道左顾右盼不礼貌,但是我还是观察了周围的人,客人似乎都是因为对复制人感兴趣才来的,点了的东西也大多不吃。Red是个例外,他吃得很香。
再看看窗外,越走到里面越不太能分出时间,外面的行人很多,商铺也都开着,对面的店卖的是人偶,做的很逼真。
“那个是活的。”Red终于吃完了。
“诶?”我再看看,那些的确会动。
“今年流行这样的?”Red皱起了眉毛:“那上一批一定又有很多被销毁了。”
Red的发言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看看他,又看看店铺:“你也说过他们是活的!”我一定摆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但是他们没有人权。”Red抓住了我的手:“她们,你——如果你还在部队的话——等你们不再是壮年了,你们也会被销毁的。”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那些服务员。
“但是这里是玫瑰岛一样的地方。”我对Red的话已经完全相信了,但是还是最后挣扎一下。
“这是谁告诉你的?”Red提的问题让我思考,不是部队的人说的,不是这里的居民说的,这是我一出生就知道的,我隐约可以想到我一位年轻的友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或许断药的时间越久,我就可以想到越多的事。
Red把手从我手上拿开:“Green,没有玫瑰岛,一部分人平等,就意味着一定有其他人来承受苦难。苦难的大小是根据平等的那部分有多优秀来决定的。”
我完全放松下来,没有理由的,被迫放松下来,可能是没有力气紧张了。直到Red示意我回去了,我才跟上去,我逃出部队是一种侥幸,但是对他们来说,我的侥幸都显得罪恶。
我恍惚地走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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