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复

真实的乌托邦

科学家Red×军人Green
反乌托邦设定xxd
随手,后续会写qwq但是很慢很慢-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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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我叫Green,是个军人。我守卫的是祖国西部的边疆,外面是洪荒的沙漠,没有敌人。
当然没有敌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国家,祖国要防止的只是内战,而安排军人在这里不过是安慰人心,顺便营造出一种国门以外混乱恐惧的假象。实际上,在这片沙漠里恐怕只剩下鳞片黯淡混着泥沙的蛇了。

每天我的工作就是站在城门以外直视眼前的沙漠,上空太阳的光线打在沙子上,辣眼睛。我的左边右边都是一模一样的脸,即便是自己的脸,我也看得生厌。
我的记忆便是由这一天开始的。

这天和其他日子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来了个鬼鬼祟祟的人,我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门那头出来的人基本没有威胁,
但他是我用完晚餐去解手的路上遇到的人,我注意到他没有项圈。

我很少能见到没有项圈的人,之前的算上他,加起来一共三个,一年来一次的检测人员,还有整天睡在办公室里浑浑噩噩的长官。
其他所有我见过的人都有项圈,那是从我有意识起(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算是有意识,之前的事我全不记得)就一直存在的东西,它嵌进我脖子的皮肤,只有大概三分之一露在外面,我偶尔低头的时候会感觉有异物,其他倒是没有什么。

他被我发现的时候,即刻把弯着的腰直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朝我问好“我是Red,来检查的。”
但那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问好,注意点全在他的名字,他没有编号。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他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没有编号的人,我不知道其他两个不带项圈的是不是也没有编号,因为他们从来不自我介绍。但是由于他说他是检查人员,并且今天正好是检查的日子,所以我只能戒备地说“我是Green-1116。”
“Green你好。”他的手落空了,所以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叫我Green,我没有被这么叫过,他们叫我1116,因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Green。但是我却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这是我无论之前还是之后最惊喜的时光。
后来我冷静下来,听他说话,我感觉他有话要说,“Green,由于上级要求,我必须在这里借住,但由于是机密任务,所以你有义务保护我不被发现。”
我行了个军礼,把他带到宿舍右边的仓库,并把我今天的药分给他一半。
吃药是每天必须的任务,我想他既然是秘密来到这里,想必也没有带药。然而Red看到药之后不过是冷漠地瞄了一眼,便随手一挥,把它扫到地上了,“你们每天都要吃这种东西吗?”他看着我,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感情,可是我认为他伤害了我的自尊。
“不,”这大概是我撒的第一个谎“我以为你需要。”我也把我的那一半扔掉了。
随即他爽朗地笑了起来,告诉我说“你不用这样的。”
从这天开始我便不再吃药了。

第二天我去仓库的时候没有再看到Red了,但是他给我留了纸条:
一个月之后我会再次来到这里,我带你走。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我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觉得带我走有什么意义,能产生什么影响,所以并不期盼下个月的到来。
可是事情的发展超乎我的想象,我发现我需要他了。

前一周我都感到非常不适,胃部绞痛,喉咙干涩,胸闷,也会呕吐。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了我与我之前的区别,我开始有了思想。
在站岗的时候,我会对风吹过沙子时的声音好奇,也会想要环顾四周,甚至对食物产生了喜好的偏差,也对环境的舒适度有要求,感到疲乏,我一度对自己的项圈深恶痛绝,这都是之前不曾有过的,因为我的记忆才刚开始。
对于这一切我悲喜交加,虽然烦躁苦闷但一点都不讨厌,我也开始了对于周围的同事进行观察。

我和我的同事也并不总是不交流,现在我对于我和他们拥有同一张脸感到不适,但是他们不。
午餐的时候我们偶尔会说话,一天,1268突然问我们“你们认为我们都叫Green真的好吗?我认为我也可以有另一个名字。”于是0786嘲笑他说“Pink吗?”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了长官,长官横了我们每个人一眼,了解过起因就走了,一步一步走得非常慢。
我忽然发现其实他们彼此相同却又追求独立。我感到欣慰和骄傲,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也清楚只有我一个人会对这种事产生这种反应。但是我仍旧开始尊敬他们。

隔天我就再也没有见过1268了,其他人全不在意,我想可能是全不知道,因为他们从不记得有1268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我记得,自从我停止服药之后我就有了记忆,我现在还能非常肯定得回想起他那天严肃的表情和充满坚定信念的眼睛。
我说不定知道他消失的原因,并且非常肯定这个原因,在这种猜想下我感到恐慌,害怕,对周围事物的不信任感和深深的厌恶。

我开始拒绝身体挑食的本能反应,也放下强烈地好奇心,这事儿做起来要比当初决定去做感觉难得多,但是我是一个顽强自傲的军人,这种性格我大概无论如何都舍弃不了,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所有的Green都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相似点,也是我们同为Green的证明。

时间就像白驹过隙——它本来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但似乎并没有,这一个月来我小心翼翼地度过每一天,甚至是对Red留下的纸条抱有了可怕的心里依赖,这样的日子折磨着我,直到月底来临。
看到Red的时候我简直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早到了几天?”Red故意问我,但我并不总是坦率的,所以我不做表达,我不把我对他的等待中的期盼告诉他。

“Red,”当我叫他名字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无奈,但是非常的不明显:“我们能去哪儿?”我问他。
“我能带你到门的里面去,或者往门的外面走得更远,你能陪我到哪儿去?”Red反问。
我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门的里面是什么样的,我曾经偷偷转头凝视门里高高的塔尖,猜测它的温度和面积,假想它的文化和艺术,我从来没有进去过:“门的里面。”
Red的看上去不是非常高兴,我不确定,因为他马上换了个表情,我们趁着星星照明的时刻出发,他带我去了门的里面,即便这种时候,门里面还是灯火通明,我后来才发现这和我的未来,是完全不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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